卢公公见状,立刻去叫了太医来。
跪在地上的盛渲,面色也愈发难看。
这个丁闯,口口声声宣称自己从未看过信中内容,又说什么要还丁主事清白……事实其实也是如此。那一晚,他暗中命人引开看守库房的丁主事等人,自己私自潜入库房挪走三架弓弩。
但凡做过的事,总免不了有些心虚。辩白起来,也少了那么几分底气。
更何况,建文帝压根没有听他辩白的意思。
太医很快来了,匆匆诊脉后,塞了两粒参丸进丁闯口中。然后拱手禀报:“启禀皇上,这位公子额头经过猛烈撞击,怕是脑中受了影响。这般头晕疼痛,不知要延续多少时日。微臣也没什么好法子。还是静养为要!”
这么抬来抬去的折腾,哪里禁得住。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太医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建文帝神色沉凝,未置一言。太医也不敢再多嘴,很快退了出去。
……
没过片刻,太医又被召来了。
这次抬进宫来的人更惨。
全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皮肉,到处是用刑过后留下的伤痕,有几处伤口还一直在滴血。看着既可怜又可怖。
二皇子先迈步而入,随后,几个侍卫以木板将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丁主事抬进了移清殿。父子两个正好并排躺在一起。
丁闯惨然喊了一声“父亲”,便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