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夫子扫了盛鸿一眼,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今日总算见了你真功夫!”
往日盛鸿和谢明曦过招,不着痕迹地手下留情,和谢明曦“平分秋色”。便是廉夫子,也摸不清盛鸿身手深浅。
今日只师徒两人,俱是全力出手,盛鸿想保留也无可能。
盛鸿略有些无奈地一笑:“我今日也才知,原来师父平日多有保留。”
他一直暗暗以为自己已青出于蓝,今日才知,他想多了……
廉夫子显然窥破了盛鸿话语中似有若无的遗憾,揶揄地笑了一笑:“我自会走路起,便开始习武。祖父亲自教导我练习刀法,家中叔伯兄弟都是习武之人。每日手中握刀练刀不少于六个时辰。”
“你随我习武堪堪四年,便是天资再出众,想超过我也不可能。从今日起,你习武时间延长一个时辰。”
“既是随我练武,便要心无旁骛。再分心多想,我手中长刀可不留情!”
说完之后,长刀一挥,刀风刮过盛鸿脸颊。
盛鸿哪里还有余暇分心多想,迅疾凝神,挥刀格挡。
……
“小姐,七皇子殿下还没走,一直在练武房里。”从玉悄声来禀报。
谢明曦低着头看书,随意嗯了一声,连头都未抬。
过了片刻,扶玉又来了,悄声问道:“小姐,这么晚了,殿下一直饿着肚子练武。要不要奴婢送些吃的去?”
谢明曦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扶玉一眼:“你是不是等着我说不必你去,我自己去?”
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