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和老夫的外孙女倒是巧,怎么就碰上了?”梁致瑞想起了一起回来的外孙女,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自从四年前来了靖原府,他就没再见过她了。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亲娘去得早,父亲又续了弦。在继母手里捏着,日子哪能好过?
前几年他还是首辅,那些人自然是不敢怎么着的,只是教唆着她,不让她和外祖家走得近。
他致仕之后,那些人也没了顾忌,外孙女还不是被随意拿捏?
他也想过,接了外孙女来养几年。可是镇国公府却不愿放人,再说外孙女年纪小的时候,就被教得和外祖家不亲,他们也是无法。
他那个好女婿说什么娴儿是国公府的姑娘,怎么能在外祖家寄人篱下?当年,他也是气得狠了,当场拂袖而去。
回府之后,被老妻数落了一顿。也怪他,他已经不再是首辅,还有个女婿也只是个通判。
他又没个子嗣,后继无人,国公府哪还需要将他放在眼里?虽说有三个弟子,可是到底还没爬到高位啊!
想起早逝的大女儿,梁致瑞双眼湿润了。世上最悲痛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和老妻在这个大女儿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往事不可追忆,他定了定神,将此事暂且抛开。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前两个月,娴儿竟然来了信,说想念外祖家,把老婆子和他喜得。人老了,难免怕孤独,家里有了少年人,也显得有生气些。所以,他常常叫顾诚玉留宿在府中。
顾诚玉虽然让镖局送了信,但是怕家里人和老师担心,因此也没提船上凶险的事。
这会儿他们已经安全到达了府城,那船上的事说了也无妨。最主要,他还想问船上那个胡老爷,说不得老师就认识他。
“也是巧了,我们坐的是同一条船。本来也是不认识的,谁想船开到江面的一半,就来了一条贼船,咱们碰到了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