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娘真是心疼坏了,她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对昌哥儿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份罪感到无奈。
顾诚玉见了,也觉得昌哥儿能忍到现在确实不易。
已经快七月了,这会儿骄阳西斜,但热度却丝毫没有减退,此刻昌哥儿的头上已经满是汗渍。
天气太热,顾家也没有冰块,酒楼倒是有,但运来不易。
再说顾诚义年纪不大,死得也不光彩。
顾诚玉觉得还是提议停灵三日就成,省得活着的人受折磨。
和顾老爹他们商量了一番,将停灵的日子定在了三日。
顾喜原本是带着两个儿女和王全寿来坐席,下晌还想做那豆腐干的生意,因此早早地就回了。
走在半路上就被族人追上,赶回了娘家,这会儿正跪在灵堂抹眼泪。
“二弟啊!你咋这么早就去了啊?”
顾喜对一母同胞的弟弟感情自然不一样,那时爹在府城做工,她和大哥、二弟一直相依为命。
她实在没想到二弟竟然这么早就去了,这太让人意外了。
夜色渐浓,白日里的喧嚣退去,顾家这会儿十分寂静。
“厉姨娘、王姨娘,老太爷让两位过去,有事相询。”茗墨进了灵堂,对着正跪在灵位前的三人说道。
昌哥儿已经依着王月娘睡着了,厉氏和王月娘却十分清醒。
自从二郎和三郎去了正屋之后,她们就知道会有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