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绩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若是找着了法子,自然就等着升官,可他没法子啊!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没那能耐。
“李知县离开丰庆府乃是朝廷的调派,岂是李知县能抵抗得了的?”
顾诚玉这时也插上了话,他看得出李知县确实对这个颇为挺耿耿于怀。
不过,原因到底是没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是错过了刷政绩的机会,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官没能耐,只能盼着朝廷选了胸有沟壑的新知县,能解救那些百姓于水火之中。”
李庸的意思很明显,自己没能耐,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顾诚玉看向李庸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这样的借口实在太冠冕堂皇,这是个人物。
朱庞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家族的悉心教导,当然听得出言外之意。
没想到这靖原府的一个小知县都不能小觑,比起京城那些官场上滑不溜丢的高官也不差了。
几人又就着棉花的事谈了几句,而后略过此事,唠起了家常。
“不知朱公子家父乃是?”
刚才朱庞就已经做过自我介绍,只说是顾诚玉的同窗,家住京城,随后向李知县行了礼,相互寒暄了几句。
李庸一看就知道这是大家公子的做派,瞧这一举一动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家中长辈肯定有做官的,看着就底气十足。
想到这里,他倒是对顾诚玉颇为好奇。这顾大人明明就是农家子弟,可为何与这位公子礼仪上并无不同,甚至更自然,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