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张正从外面一回来,不等罗青山开口,先把问题抛了过来。
被张正冷不丁一问,罗青山有点措手不及,“啊,这个呀,其实,其实那些的房子早就废弃多年了,根本不能用,所以……”他怕张正不信,干脆找来一架梯子架到了墙上,“你自己看看吧。”
张正当然不会拒绝,便不紧不慢的爬上梯子,伸着脖子朝墙里看去,结果所看到的景象,还真让他大感意外。
和罗青山家保存完整的院落不同,王府剩下的院落不知何时,竟然全部被打通了,说打通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拆平了,包括房屋、隔墙、山石、树木、池榭已经荡然无存,幸存的只有那些临街的建筑,之所以它们没被拆除,是因为被当做院墙用了。
拆出来的大院自然不会空着,取而代之的是两大排瓦房,高高的三角尖顶、大玻璃窗,在每一排瓦房的前面,还分别砌着两个高高的炉子,一些烂碗破盆随意堆放在炉前,整个院子全是落叶杂草,显得破败不堪。
一言不发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张正这才下了梯子。看到这些场景后,作为学建筑的,他的心情自然不会轻松。
觉察到了张正脸色的变化,罗青山赶紧主动解释,“二十年前,民用的瓷碗短缺,这里大山不远,而山里又有高岭土,有领导就把房子拆掉建了个窑场,专门烧粗碗供市民使用,厂子办了十多年,后来条件好了,大家不用粗碗了,厂子也就倒闭了。”
“那为什么你家的房子保留了下来?”张正追问道。
“关键是因为我爷爷,老爷子对老宅的保护特别上心,一听说要拆宅子,说什么也不同意。一气之下,他找到了市里的一位大领导,那人是他的一个老同学,软磨硬泡之下,真就把宅子保了下来。”
“哦。”张正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他那几家人呢。”
“有两家跟我们一样,早年就去了海外,早就不回来了,所以房子拆不拆的,他们不在乎,还有一家没儿子,老头一死房子也就没主了,另外还有两家听从安排去了市里。”
听到这里张正挠挠头,情况比自己考虑的要复杂的多呀。
结果他这一沉思,罗青山却有点不淡定了,他又有点害怕张正变卦了,有意思的是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考虑如何拒绝张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