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宫无渊都没来得及抓得住她。
他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盯着百里兮不冷静而冲出去的背影，眼底不知在酝酿什么。
“头儿？”见他没追，柏光急的喊了他一声。
“让她去看。”宫无渊闭了闭眼，才低声命令：“保护好她，别让她受伤。”
“是。”柏光愣了下，才扭头先冲了出去。
身后的宫无渊低头咬了咬牙，仿佛压下去什么情绪，慢慢踱步出去。
身旁的玄廷和叶蓁活脱脱像两个犯了错的小跟班，再度不敢吱声，乖乖的又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到的时候，病房里有几个警员，大约柏光打了招呼，百里兮被放了进去，安静的站在病床旁边。
她盯着那已经蒙上白布的床铺，死命的盯着，可脚却没勇气再迈动一下。
那是她说好了要亲手报复的人。
那是她恨了多久也都无法释怀的人。
她可以容忍薄韶华坐牢，容忍薄韶华落不到好下场，甚至于可以在任何情况死去。
但她不能接受薄韶华是在她面前，松开自己的手，说要把欠她的还清，而自杀的。
还清？
欠她的？
他以为这样就能一笔购销了么？
这到底是还清，还是报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