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往外走,傅惟慈拿起桌上的玉梳重重地摔在桌上,好好的梳子裂成两瓣。
顾雨竹吓得不敢往外走,更不敢靠近傅惟慈,只要见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就浑身似针扎一般难受。
“这是可惜了,这梳子还是我封郡主时皇后娘娘赏的,摔坏了圣赐之物,罪名可不小。”傅惟慈在镜中迎上顾雨竹的目光,杏眸微微眯起。
顾雨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行着爬到傅惟慈脚底下,边哭边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挽发。”傅惟慈端详着镜中惨白的脸蛋,满意地笑了笑,这几日差不多用光了好几盒的粉,着实浪费。
顾雨竹的双手不住的哆嗦,拿起玉梳的一半梳着头发,紧张地不停地吞咽口水。
傅惟慈捋着肩头的长发,不经意地看向镜中,含笑问:“你们计划很久了吧?你丈夫的死也是你的手笔吗?”
顾雨竹的手又哆嗦了一下,上下嘴唇颤巍巍地发麻,强撑着站住,结结巴巴道:“郡主说什么,婢子不懂。”
傅惟慈闻言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拿起帕子将脸上的粉脂细细擦掉,似自言自语道:“不懂自有不懂的法子,你愿意搭性命进去那便搭进去吧。”
顾雨竹没出声,她的心思不在这儿,更不在梳头上,她就想赶紧去找三老太太商量对策,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