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又重了?这几日虽不怎么见好,但一直喝着药也不至于又重了啊?”紫叶忧心忡忡地望向白珑。
惠人观察了下紫叶,也望向白珑道:“红袖,一直是你陪着少奶奶,是突然就不好了吗?”
不等白珑回答,一直沉稳自持的紫叶忽然瘪嘴露出几分悲伤,似要哭了一般:“太吓人了,方才我瞧少奶奶的脸色......就跟我祖母过世时似的,你们说少奶奶会不会要不行了?”
“胡说什么呢!”惠人板着脸厉声呵斥,瞪起眼珠子格外渗人,气急败坏地在紫叶胳膊上拧了一下:“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是傅少爷来时过了凉气,喝上一剂汤药就能好的。”
紫叶揉着胳膊,疼得连连吸气,垂头嘟囔着:“我是说真的,若是吐药那便真的应验了我说的。”
她向来不是如此没分寸的人,想来见着傅惟慈如此光景,吓得不知所措起来,连说话都顾不得分寸了。
大夫重新开了药方,惠人急忙拿到厨房熬煮,一刻钟都不敢耽误,熬好了忙端进屋内。
勉强喝了些,等到半夜里屋内又传出呕吐的声音,季方随意披了件衣裳拉开门吩咐守在廊庑下的人:“再去请大夫来。”
惠人推了紫叶一把,让她通知人请大夫,自己走进屋内收拾床榻下吐出来的汤药。
足足用了三四个帕子才将地面擦干净,惠人端着水盆走出来,忍不住低声抽泣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