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能在靖王出事后娶了怀了身孕的卢氏,其中不可能没有隐情,甘愿冒风险娶了卢氏,要么是卢氏掌握傅家的秘密,要么是有利可图。
白珑重新给她添了杯热茶,跪坐在一旁不出声,傅惟慈抽出一张草纸,执笔写上事情的时间线。
靖王的谋逆罪,卢氏被遣送回京,卢老夫人去世,傅家迎娶卢氏......不对,傅家迎娶卢氏在前。
若是卢老夫人先去世,卢氏是要守孝三年不得出嫁的。
“先拿傅家开个刀,弄清楚傅之孝为何会娶我母亲,关键在傅老太太身上。”傅惟慈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烧水的小炉内,望着里面疯狂燃烧的火焰,勾起唇角浅笑。
陋室书院春季招生进行的格外顺利,许多人冲着皇帝亲赐的匾额而来,盛京城内的书院只这一家有此殊荣。
女子部更是空前热闹,此乃盛京独一家的女子书院,不知多少世家贵族女子前来报名。
她们冲得可不是书院的头衔,而是皇后娘娘从宫中拨下来的几位教习嬷嬷,教规矩学礼仪,正儿八经的官方标准。
傅惟慈借口忙书院杂事成日不在府中,实际是躲在四方小院琢磨如何打开傅家人的嘴,说起来傅沁是最好用的。
但若是对傅家动手,傅尧那......该如何交待?她万般忧虑,唉声叹气数日,终于在某个傍晚忧思成疾,急火攻心,病了。
坐在廊下不知何时睡着,春日里暗了天色便生出凉意,外感风寒,内里忧思成滞,虚火旺盛,连打了数十个喷嚏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