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图财,事情反而好办了,银子再重要也比不过性命重要,她虽然爱财,但这一点还是拎得清的。
静观其变,傅惟慈打算趁四周无人,好好捋顺自己的思路。
慕容素与自己的纠葛再大,他也不敢在大齐国境内绑架她一个郡主,除非是不想维持两国友好邦交了。
只有舒文骞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观面相就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人,或许广济寺山下的纠纷,让他心中窝火,想趁机报复自己。
如果是舒文骞......他还不至于要自己的命,顶多是想吓唬教训一下自己罢了。
想来想去,傅惟慈觉着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先不要乱了分寸,暂时别有动作,万一屋内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千万不能把脚底下的匕首丢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惟慈觉着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现在可以肯定此时天黑了,周围漆黑一片。
静悄悄地落针可闻,傅惟慈后背发毛,这种不能观察四周,又伸出黑暗中,安全感系数直线下降,让她后脖颈发硬。
度日如年,不知道季方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有没有报官。
她动了动被绑住的手,勒得很紧,她尝试轻轻地晃动手腕。
过去了这么久,屋内有人的可能性很低,即便有人暗中观察,那漆黑的夜色,那人也察觉不到自己轻微的动作。
肉皮蹭得火辣辣的疼,但如果能把双手挣脱,一会儿万一有突然情况,她还能与敌人搏斗,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