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衣袖便被人扯了扯,忙扭身看向床榻上“苏醒”的娘子,严肃之色尽褪,满脸忧色地问:“可好些了?”
吴氏见傅惟慈睁开了眼睛,忍不住将方才的憋屈发泄出来,阴阳怪气道:“终于醒了,不然我们被季大人数落的抬不起头来,这几张老脸都没地搁了。”
傅惟慈缓缓闭上眼睛,似在平静内心翻腾的心绪,良久只应了季方的话:“头晕的厉害,咱们回家吧。”
“等大夫来了检查,免得回去出了什么毛病赖到我们头上。”吴氏窝了满肚子的火气,她好歹是季方的岳母,竟被女婿数落的说不出话来。
傅老太太听着吴氏这般尖酸刻薄的声音就觉着厌烦,这种时候不早些把人送走,难道留在府里等他们追究沁姐儿的责任?
没脑子的蠢货,吴氏压不住气的德行,哪里有半分当家主母的仪态?连那市井泼妇都不如。
“大太太。”傅惟慈靠季方搀扶站起身来,望向吴氏的双眼似波涛汹涌。
她沉默良久又望向一旁的傅老太太,似心寒地摇了摇头,声音发涩发阻:“你们何曾把我当过傅家人?当真可笑至极。”
说罢攥紧季方的手就往外走,模样说不出的凄凉,似被傅家伤透了心,如枯井一般沉静,没了半分计较的心。
竹帘忽然被撞开,傅尧扯着傅沁进了门,毫不留情地将傅沁推到屋中央,厉喝道:“阿姐好不容易回了府,你就是这般待她,这般姐妹情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