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傅惟慈牵着唇角笑了笑,转身绕过屏风,眼底的笑意有些晦涩不明,从衣袖里掏出一串蓝佛珠,缠在手腕上道:“明日起让紫叶近身伺候,既然自作聪明的动起了歪念头,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惠人忙微微屈了屈身子,恭敬道:“少奶奶智慧过人,奴婢会替您留意她的。”
船只沿着水路北上,三日后船舶停靠一处码头,伙计们忙补给些油盐米面,除了紫叶其他丫鬟都到岸上去逛街市。
傅惟慈在船舱内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码头上人声鼎沸,许多伙计扛着麻袋做苦力,她听了一会儿他们口中喊的号子,觉着甚是有趣。
“紫叶,你先前服侍过何人?”她侧过头,阳光正好落在她白玉似的面容上,镀了层金光灿灿。
“回少奶奶的话,奴婢是刚被卖到牙行的,此前并未服侍过其他人。”紫叶把头垂得更低了。
傅惟慈的眸光蓦地发亮,轻笑着将面前的茶盏推开,托腮盯着岸边的来来往往的人,略有些奶声地问:“我瞧你上次并未买什么东西,难道是没什么喜欢的吗?”
在扬州城时,司琪和惠人都买了东西,惟独紫叶只抱着给自己买的糕点,一件自个儿的东西都没买。
“奴婢要存钱,家中弟弟身子不好,将来还要娶妻,所以奴婢不敢乱花钱。”
缺钱......许多人缺钱,首先想到的不是节省,而是步入旁门左道拿些卖良心的钱。
等到丫鬟们都上了船,补给的东西都采买齐全,便缓缓地驶离了码头,渐渐从岸边驶向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