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即便傅沁死了,谁都不敢说同宫中有关系,就算有些人猜中了,定也不敢言一二。
“不是我,是她自己赔了性命进去。”傅惟慈打了个哈欠,眉眼倦乏道:“我困极了,不等季方了,怎么今儿这个时辰还没回来。”
莺歌对主子前半句话似懂非懂,点点头便去整理床铺。
傅惟慈换了寝衣,奶娘又抱着崇哥儿来,一个只会哼哼唧唧的小家伙,瞪着锃亮的眼睛盯着娘亲,允吸着手指头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勇武无敌
等哄睡了崇哥儿,奶娘便小心翼翼地抱下去照顾,傅惟慈平躺着,手脚规矩的合拢,从床帐内漏进来的光添了些晕色,极易让人犯困。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傅沁只要离开盛京,就会去见阎王,敢造谣污蔑太子殿下,本身自己与舒延的关系就有些敏感,被她这么一说不知多少背地里嚼舌根。
舒延可是将来的皇帝,未即位之前绝不能沾染半分污点,不论永嘉帝打算如何处置,后宫的太后与皇后就不会轻易罢休。
她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如今傅家没了吴氏母女,希望傅尧过的更舒心些。
季方回府已是深夜,灯烛快要燃尽,莺歌守在屏风外面昏昏欲睡,听见开门声忙睁开眼朝门口望去。
“下去吧。”季方瞥了她一眼,径直走进屋内,脚步放的很轻,并不会打扰屋内女子的酣睡。
莺歌木讷的点点头,缓缓地迈着步子离开,打开门是浓浓的夜色,如此浓重的深夜多少有些凉气,她缩了缩肩膀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