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躺在季方的怀中睡了两个时辰,她睁开眼睛盯着季方衣襟上的祥云图样,声音慵懒地问:“你近日休沐的日子很频繁,会不会惹得其他人不高兴啊?”
算起来季方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去翰林院了,无故旷工会被御史奏一本的。
“我经常陪你不好吗?”季方睁开双眼,收紧了胳膊将她搂得更紧些。
“好是好,但你表现不良,怎么得陛下赏识?朝中那两人都不是轻易对付的角色,只要他们的话在朝中有一定的分量,咱们的事就难成。”
御史台大夫和右侍郎,都不是寻常官吏,想要洗清靖王的冤屈,御史大夫和右侍郎是最大的阻力。
这就意味着季方手中权力必须足以抗衡他们的阻力,否则复兴大越,为靖王正名只是一场空谈。
“放心,我不会误了正事的。”季方眉宇间添了几分愁容,重新合上眼睛搂着她假寐。
隔了好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看向虚无的空气,若有所思地问:“阿慈,如果成就大业需要你做出牺牲,可能会发生些你不愿发生的事,你可能接受?”
傅惟慈缱眷的困意被这番话惊醒,她沉默了半响,轻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从开始这个计划时,我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尽情地放马过来,我什么都能接受。”
她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她静默了一瞬等待季方的反应,但并没有回应,她所期待的坦白并没有如期发生。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