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勇气开口,余音里甚至带着丝丝颤抖,紧张地连耳旁的风声都听不真切了。
白珑犹豫了,不知怎么开口回答,她发现有些事情想的容易,说出口很难。
她不说话,冯昭在等,气氛有些凝滞,等冰冻的空气已让人生出一股厌烦时,她握了握拳头准备开口。
但冯昭没给她这个机会,她连半个音都没发出,冯昭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你怎么会收到呢?!你如今改了名字,我又写的红袖,门房的人就算收到了信定然不知给谁的。”欢喜禅法
不知怎么,白珑听到这样的回答,竟觉得从头到脚一阵轻松,甚至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是,我没收到。”她鬼使神差地应着,心底想着放在箱笼最底层的那二十封信,得找个机会把信处理掉。
冯昭兴致勃勃地还想再问什么,白珑自觉心虚,匆匆屈了屈膝道:“我还有事,冯少爷请自便吧。”
将余光里的身影远远抛在身后,直至毫无踪迹,白珑慢腾腾地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牵起唇角笑了笑,
如此便好了,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尽量避开他,总比摊开说让彼此尴尬好得多,即便她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往往自欺欺人虽带来的轻松和愉悦,是面对现实所没有的。
白珑想依着冯少爷这种人或许过不了几日就会忘了,这种人看似专情,其实是没找到下一个目标,就像当年他单恋夏君媛,轰轰烈烈那么多年,不也是说放下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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