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蛐蛐儿?”白珑越听越觉着不妙,少奶奶平日里最怕这些虫子,今日怎么连连做出这等反常的举动。
“对啊,少奶奶说城东有家专门斗蛐蛐的,让奴婢多抓几只来,她也去凑个热闹。”
“入秋的蛐蛐儿都是等死的,抓了也没用,干活去。”白珑想夺了她手里的木盒,不准事态朝着更荒唐的方向发展了。
二妞一躲,抱着木盒退了好几步,一本正经地说:“少奶奶说了,能活到入秋的蛐蛐儿都是战斗蛐蛐儿,生命力极其旺盛。”
说着忙不迭地跑开了,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白珑想抓她,伸了伸手还是作罢,先进屋瞧瞧主子再说吧。
傅惟慈赏了好些东西给丫鬟们,方洗了手准备用饭,瞧见白珑进来先指着梳妆台上的一对金镶玉镯子:“今儿赏了些东西给大家伙,你的给你留着呢。”
白珑看了眼桌上的镯子,注意力都在傅惟慈笑靥如花的脸上,她凑近了几步,脸色不甚好看:“斗蛐蛐儿的地方乌烟瘴气的,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傅惟慈哎哟了一声,杵着额头想了又想,几番欲言又止:“瞧你紧张的样儿,我只是去转转。”
白珑愈发有梁密身上的那股子老成了,年纪不大却像三四十的中年人一般成熟,爱说教,从今往后得少让他们在一块。
莺歌上前拽了拽白珑的胳膊,低声道:“少奶奶哪能真要去斗蛐蛐儿,哪儿在吴竹青对方的对面,今儿吴竹青的赌坊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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