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和季方好整以暇地坐在圈椅内,两人眼底都稍显些疲累,折腾了一夜,总算熬到天亮了。
来人推开暗室的门,探着头道:“主子,黄太监什么都肯说了。”
傅惟慈了然的点点头,吩咐白珑将备好的汤药端着,跟在季方的身后走向暗室内。
她始一进门,黄太监便迫不及待的要冲过来,幸而被看守的男人拦住,反手将他按在地上,如同对待一张纸片儿般容易。
这一个月来,他消瘦了许多,身形和力气都不占上风,只能任由人家按着,放弃挣扎抵抗,急忙道:“给我治病,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黄太监脸色苍白,灰白色的头发日益多了,此时他全然顾不得自己的不堪,奋力地瞪着眼珠子望着傅惟慈喊:“我什么都愿意说,前提是你们要找人将我的病医治好。”
傅惟慈起身靠近了两步,如今的黄太监可不比当初,他身子虚软,风吹即倒,半分潜在的危险都没有。
她盯着黄太监,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医治你的病,前提是你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黄太监顿时哑口无言,他不知该不该答应,如果他吐露了实情,最终要被灭口,那不如死得有气节些。
他琢磨了一会儿,脑袋的疼痛和喘气时的堵塞更快地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怕自己犹豫不成反搭了一条性命。
傅惟慈遗憾地摇了摇头,神情坚决地问:“你有资本跟我讨价还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