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没继续询问,知道这些便足够了,等两人走出宫门,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递给舒延:“你不必送我回府了,劳累了一夜,赶紧回府睡一觉再进宫吧。”
“你晚上来侍疾吗?”舒延接过披风,内里微暖,让他手心愈发灼热,温度顺着掌心灌注体内。
傅惟慈抬了抬眼皮,倦乏压不住的涌上来,经不住打了个哈欠,本能当前,她也顾不得礼仪。
杏眸顿时赴上氤氲,眨巴了两下才回:“来,起码今晚得小心些,明日便不来了。”
明日她还要见王婆子等人,自然没空顾暇宫中,她不过区区郡主,应该不会引人怀疑的。
傅惟慈上了马车,透过竹帘的缝隙瞧见舒延还立在原地,耷拉的眉眼遮住疲倦,悄声问等了一夜的白珑:“太子是我的亲堂兄吧?”
亲堂兄......还好当年与他的婚约作废了,不然近亲成亲是要祸害后代的。
白珑观察傅惟慈恹恹地模样,深呼了口气道:“或许不是,当年有传闻说靖王是先皇在狼窝里抱回的,只是传闻,无人敢说。”
“狼窝?”傅惟慈眉头紧皱,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总是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世间还有更离奇的事吗?
“传闻罢了,靖王是淑太妃所生,当年淑太妃得宠,靖王是最好的太子人选,若不是后来出了事,或许如今......”白珑没继续说,再说下去就犯了形同谋逆了。
傅惟慈也没再问下去,过去那些复杂的事还是留着日后再消化吧,现如今她只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