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这些都是你们侦办案子的捕快推演而来的,这只是你们办案的猜测,我不相信,就算死我也不会相信。”李元青痛极反思,这才想到质疑张鹏所有的推理和逻辑。
“这不是完全主观的推理,而是在现有证据证言的基础上合理推演而来,这样就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你的佩刀和脚印会在现场,也符合你自己供述的证言以及客栈掌柜的旁证,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理了,所以你必须相信,这就是真相,而你就是杀人凶手!”说到最后,张鹏已近怒吼。
“既然如你所说,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李元青浑身颤抖愤懑地问道。
“这就不是我追查的范围了,因为我已找到了凶手,这件案子就算结案了,至于是谁陷害你,如果刑部量刑之后你还能活着,那就靠你自己去追查了。”张鹏说道。
“至于申冲,据我所知是逃到了南海去了,如果有机会你自己也可以去找!”张鹏说道。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信,我不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推理,为什么你们不抓住申冲?”李元青大声吼道,此刻元青神情狰狞,再不见之前的颓废衰败之状。
“我只需抓住真正的凶手已经足够了,至于申冲能抓固然要抓,但对此案并无至关重要的影响。”张鹏有些心虚地说道,因为抓住所有的凶手,还原事情的真相才是自己的初衷,但是明西的话还在耳旁,许多的事情过犹不及,还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左右安排的。
譬如命运,永远不是谁能左右和安排的,人,可以和命运争斗,为了生活拼搏,但终了还得认命。
“你莫要过于激动,现在你体内还残留有龙涎香,加之上星**真气未除,容易引发惊痫抽搐,若你能逃过此劫,寻个好的大夫便可治愈。”张鹏说完转身欲走,沉吟半响,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父母被判监禁一年,不要过多去想,生活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你好自为之吧,若能逃过此劫,好好回家做一个孝子吧,江湖不属于你,也许正是你这一身武艺害了你。”
看着张鹏渐行渐远,李元青双臂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口中喘着粗气,直欲运起手臂掰开这囚笼,李元青嘴里默念着:“这囚笼困不住我!困不住我!”
使出浑身之力,使劲掰开这囚笼栅栏,然,都是徒劳,这玄铁所铸的囚笼困住的不止是肉体,还有人的魂灵。
李元青不断使用双臂之力,但越是使劲越是显得徒劳,越是徒劳越是要使出浑身之劲,猛然间,双眼一黑,双臂一松,四肢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眼角白仁上翻,口吐白沫,李元青的惊痫之症发作了。
李元青双手掰开了囚笼,跳将出来,抢过看守捕役的钢刀,一路砍杀出去,便要去寻张鹏问个究竟,监押室门口却站着一群捕快,有穿白衣的,有穿蓝衣的,有穿青衣紫衣的,都是些陌生面庞,只认得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张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