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傲慢,又如此迂腐,你又如何做一个捕快?”李元青反唇相讥。
“倒是有几分个性,但我偏不告诉你。”青衣捕快说完,低头继续抚摸手中的佩刀,不再理会李元青。
李元青自己提着包袱上了二楼,终于询问了一个路过的捕快,问到了捕衙大捕头邢彪已经回捕衙,难怪一路大厅如此热闹非凡,原来都是惧怕这邢捕头。
元青怀着忐忑的心,敲开了邢捕头办公室的大门。
一张漆黑油亮的桌案,置放着一副很大的文房四宝,毛笔尖的墨汁已经干了许久,很明显是很少用这毛笔批阅,邢彪坐在桌案后面一派威严。
邢彪并非一脸横肉的壮汉,双目曈曈,面白无须,一身蓝衣捕服剪裁得极为合身,好似一个书生文官的打扮,却又偏偏给人生出一派不怒自威的正气。
“你是何人?”邢彪开口问道。
“禀告大人,我是前来报到的捕快李元青!”说完双手捧着郡守公文递了过去。
邢彪接过公文,看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淡然说道:“原来是郡守大人派来的,你自出去找沈山报到,他会带你熟悉捕衙业务的,熟悉之后看哪个镇乡有空缺,再委派你去镇乡衙门。”
“大人,我想回到我的老家五德镇衙门。”李元青坚决地语气,邢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这里是捕衙,不是郡守府,南广郡一千八百余名捕快只听我一人调遣,而我只听命云南府捕衙,我可以给钟鸣三分薄面,给你个捕快当当,但你在我面前只是一条狗,去哪儿还由不得你啰嗦,给我滚出去!”
邢彪一通火焰过后,竟骂得李元青狗血淋透,哑口无言的元青只得黯然退出门去,甚至不敢去问这沈山是何人。
看着李元青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楼,青衣捕快却偏迎了过去,“怎的,见着邢老大了?”
此刻的李元青根本不想理这青衣捕快,转头便走。
“你不告诉我,我偏又猜得到,邢老大不止骂了你,还让你出来找一个叫沈山的捕快。”青衣捕快笑着说道。
李元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莫不然你就是沈山?”
“正是区区在下。”看着李元青气恼的模样,笑着越发得意。
李元青此刻才开始打量这青衣捕快沈山,身长八尺,面白俊俏,眉宇间不乏睿智,竟是潇洒倜傥的美男子。
“沈大哥,我与邢捕头素未平生,怎的今日甫一见面就发我这么大的火。”沈山凝眉故作思索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