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推着木板车出去送炭了,现在集镇上的木炭已经被黄员外承包了,我们只能送乡下的木炭了,所以你爹就只能每天推车出去送炭。”
“黄员外?”元青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这关于黄员外的记忆。
“就是黄大善人,原本黄员外也不做这小本买卖的,只是,哎,算了先不说这些,娘给你做饭去,你这一去都两年了,现在回来都成捕快大人了,娘高兴。”母亲说着说着,竟又笑出了泪水。
泪水滑过脸庞,元青轻轻用手帮助母亲抹去脸颊的泪水,抚摸到了母亲脸上的花肤,便问道:“娘,你这脸上这斑纹是怎么的?是受伤了吗?”
“没有,这是被炭火烤伤的,时间长了就长成了皮肤花斑了。”母亲神色慌张故意躲闪着说道。
“不要再骗我了,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家炭火不能在集镇上售卖?这两年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统统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余双凤,现在我回来了,一身武艺我又是官差,我一定要替娘出头,绝不能再让这些势利小人欺负了。”李元青说得决绝,没有丝毫退让。
“不要再问了,孩子,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和你爹经营炭火不就是为了供你读书考取功名吗?如今你既已出人头地,那我们还有什么计较。”
“不行,我绝不放过这些曾经欺辱过爹和娘的恶人,老天不收这些市井恶人,我便替天行道,让这些小恶人得到现世报应。”李元青煞气如魔地说道。
“你这孩子,白读了几年诗书,‘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不是容易博得这一身功名,不思为民请命造福一方,却想着权为私用,以私废公,岂不知这身官服是几世祖上修积阴德所致,莫要废了功德造化。”母亲说得极为严厉,丝毫不容元青辩解。
“我今日方才穿上这一身官服,却已在心中立下重誓,定要除暴安良、造福一方百姓,但我绝不会怜悯恶人,更何况还是欺辱我双亲的恶人,如果我连双亲都保护不了,那我做官有何用?积德造福又有何用?”李元青实在无法忘却心中的怨念,多年在这个积贫积弱的家庭生活,在这人吃人的小镇,李元青实在不愿相信恶人会善终,也不愿意放弃这得之不易的报复机会。
“娘也争不过你,刀在你的手中,是用来惩奸除恶还是徇私枉法,全凭你心中所念。”母亲已经有些生气了,转身走进了厨房,只听得砰砰作响,厨具锅碗忙碌了起来。
不多时,大伯从家里赶了过来,姨娘带着二表弟从三里地外的牛济乡坐了马车来,阳坪村的万大叔也背了一背篓玉米籽过来。
原本矮小窄仄的小楼,从来都没有客厅,此时元青坐在那里就成了客厅。
寒暄。
“进来的天气是极好的,地里的收成也是不错的,身体近来足够安好,两年的光阴足够苦学吧!。”
打听。
“何时竟成了捕头大人?是在南广郡捕衙供职还是外郡捕衙?俸禄多少?”
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