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钱捐给了肾爱公益基金,希望那些像我妹一样的病患能够多一点康复的机会。
……
浮冰慢慢融化,浴缸里的水满出来,嘀嗒嘀嗒地滴到地上,又变成水蒸气弥漫在浴室里。
那个男人还站在浴室的门口,隔着蒸腾的水汽,看起来像一幅扭曲的超现实主义绘画。
“后来呢?”
“后来我和老于又合作过几次,都是一样的方法,我做手术,老于善后。”
“那些人都该死。”赵鹏程强调着。
“都是在医院里做的?”
“是的,都在医院里。”
“最近两次呢?”
“最近两次?最近……这两个人罪不至死,我就是想警告一下那些不珍惜自己肾的人。”
“那个植物人呢?”
“啊……什么……植物人?”
赵鹏程的表情变得很痛苦,似乎在抵抗什么。他的抵抗很剧烈,身体开始发抖。
窗台上的乌鸦突然“呱呱”叫着穿过浴室窗户的玻璃,飞了进来,又对着镜子飞了进去。镜子上的口红缓缓融化,像血一样流下来。
他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站起来,浴缸的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
胡杏看见一直坐在审讯椅上很安详的嫌犯突然激动起来,闭着眼睛用力地挣扎,像正经历着噩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