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慈馆的宅邸,相当于一个中等贵族的庄园大小。
面积并不是很大,而且破败的程度,仿佛遭受过激战摧残后,又上千年都没人照顾打扫的鬼宅。
进了大门之后会看到一个年代久远的破败花园,而花园地面被凶慈馆宅邸侧面流进来的小溪冲刷浸泡着————看上去像个小型的澡泽。
花园后面是凶慈馆的主宅了,宅邸的墙面上爬满了荆棘和花藤,经过漫长岁月的生长和蔓延,这些依附在宅子上的植物简直比城墙还要厚。
这些植物常年没有阳光照射,但却意外地依然非常茂盛,仿佛一层又一层诡异的枯骨将宅邸包裹,远远看上去活像一头蹲伏在密林中的魔兽。
但比起透露着几分鬼气的宅子,立在花园里的那座雕像才是更诡异的存在。
那是一尊怀抱着婴儿的造像。
正常来讲,墨法世界的雕刻主流,因为比较喜欢歌颂母性的光辉,所以怀里抱着的婴儿一般都会是女性。
但这座雕塑,抱着的婴儿的,却是一个容貌非常高雅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伟岸,衣着随意而又潇洒,淡淡的笑容里隐藏着霸气,望向前方的眼神流露出难以形容宏大气势。
而他怀里的婴儿则令人感到压抑。
在襁褓里的那个小婴儿仰起头望着男人,这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温馨的父子画面,但婴儿的脸却带着极端扭曲的狰狞狂笑————简直根本不像是人类婴儿应该有的脸。
高雅而威严的男人,怀里抱着狰狞诡异的婴儿,虽然那种视觉冲击令人很不舒服,但倒也和凶慈馆这个组织的气质很好底契合了。
望着这尊雕像,除了早已经习惯的托比之外,所有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产生一股古怪的感觉:敬畏而又……忍不住想膜拜?
刚一看到婴儿的脸,包括阿雷斯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托比……
“喂喂……”
托比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有点抗议地耸耸肩说:“我知道我表情比较灵活,但把我拿来和那块石头比,还是有点过分了吧?”
阿雷斯点点头:“嗯,发怒的你,和在战斗时特别高兴的扎克,两个人的表情合起来的话,还勉强能和这个婴儿比。”
他歪着头打量雕像:“这尊雕像…应该算是凶慈馆的象征吧?为什么要被雕刻成这么诡异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