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北地春冷冷透骨,南园花开开嫣红。
人身生来都相似,时运造就各不同。
生死茫茫恨难尽,江河道道水往东。
泣泪长吟《枯柳赋》,举案齐眉是梦。
且托钵僧一家口往大都山来,都骑银角马,一下午,行到黄州大令县境内时,棒儿夫妇饿了,棒儿问道:“阿爸,你饿不饿?”
托钵僧哈哈大笑:“你们饿了吧?前面就有一家村店,你们去吃点东西吧——你阿爸我不饿。我现在不需要吃什么了。”
不多时,这一家口就到了那家村店。
进了店,就见一个汉子,抱着一个娃,顶多有两岁,牵一个一个娃,却有六岁。
这两岁的娃啼哭不已,那六岁的娃却是口口声声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托钵僧一家不由得就看了那汉子一眼,谁知那汉子把眼一瞪,喝道:“看什么看?!”
陆丫当时就火气上来了:“哟!你还挺横啊!我怎么看你像个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呢?”
那汉子正要反唇相讥,却看见了托钵僧,眼神一闪,就把话忍了下去。此时恰恰有店里一位老妈端了一碗米粥来,向汉子道:“强啊,你这二伢子饿得狠了,赶紧把这粥给他喂下去吧。”
那汉子就道:“嗯,许大婶,谢谢你啦!”
陆丫见这汉子喂孩子吃饭了,也就算了,把这个碴给丢一边去了。
不多时,棒儿与陆丫吃好了饭,付过银子,收拾上马,一家人出了村店继续前行。走不多远,托钵僧道:“棒儿,你跟丫两个到前面大令县怡乐宾栈住下等我,我回去看看那汉子。”
棒儿夫妇都道:“阿爸,那汉子有什么好看的?”
托钵僧道:“不然。刚刚在那村店,他明明是想跟丫来个反唇相讥,却是一眼看到我,眼神就躲闪一边儿去了——这里必有古怪!”
于是棒儿与丫自去,托钵僧留下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