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意思是?”
“外观、材料,”我慢慢说着,“还有颜色,都完全一样吗?”
“外观和颜色一样,材料不一定。先生,复制品主要是还原出土文物原品的外貌特征,所使用的材料可能不一致的。”
我又问,“明白了,那么我想知道,按照最粗浅的工艺,比如几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这样给陶瓷碗上色的方法已经出现了吗?”
“不是陶瓷碗,是陶碗,”解说员小妹纠正我的错误,“先生,制陶工艺出现很早,新石器甚至旧石器时代晚期,那时候的原住民已经能够烧制最粗陋的陶器了,而瓷器则晚得多,大概在唐代末年宋代早期才有古瓷器出土文物记载。”
我连连点头表示了解,继续问,“好,不管是陶器还是瓷器,我想知道这种外观有颜色的器物,比如碗、盛水器、锅,上色能做到吗?”
“可以的,”对方点点头,“五彩不可能,但简单的上色,比如这种灰白色,或者黄土色,或者黑色,都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方法并不难,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出现了。”
“好!谢谢!”
我并没有询问对方几千年前的先民们会怎么做,因为我不需要知道给陶器上色的粗浅手法,只需要确认这件事民间可以很容易搞定就行了。
“姚静,我想我们得走了。”
“出了什么事情吗?”听我突然提出离开,姚静有些惊讶,脸上带出担忧。
我笑笑,“没事,就是想到一个案子,一个困惑我很久很久的案子,我需要立即核实一些事情,否则,就怕现在想到的某些细节回头再给忘了。”
“噢,是吗,那好我们走。”
于是,在半坡遗址游览半个多小时后,我和意犹未尽的姚静从博物馆出来,直接打车回到西京市区。
一路上,姚静给上官晓倩打电话,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窃窃私语,时而发出轻笑或者什么你讨厌啊,坏死了,我才没有呢…这些我不明白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