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即便隔着树干,我一样很可能被对手一枪爆头。
从大树另一侧露头,嘭,又是一声枪响,树皮飞溅,甚至有些都撞在我的头上脸上,吓得我连忙将头向后缩回去。
远处,乔小娥哭得就像一个泪人,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我听不清楚,反正知道她和洪蕾都快要急疯了。
我躲着,杀手的枪声也不再响起,我不知道对方是准备稳定心神,等待我露出破绽的一瞬间将我猎杀,或者又有了什么新的恶毒点子。
同时胳膊上已经血流如注,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窜进我的鼻孔,让我意识到自己曾经和死神挨得那么近,甚至已经感受到他的拥抱。
又过了几秒钟,时间似乎静止,声波也不再传动,小区了除了不相干的老百姓还在四散奔逃哭号连天,我和杀手双方忽然默契地没了动静。
正猜测对手下一步会怎么办,洪蕾公寓的楼门洞忽然被人拉开,一个身影冲出来,直接奔着我藏身的方向跑。
可能杀手发现我躲在树后也算有段时间,但却没有开枪反击过,从而推断出我手里的猎枪没有子弹,或者我并不会使用那玩意,因此并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我慌了,虽然没有探头向那边看,但似乎同样能清晰地感觉到杀手正在拼尽全力向我靠近,还有十五米,十米,五米!
我炸毛了,深知如果等对方和我面对面,那一刻将会是我人生的终点,是生命的休止符!
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弯下腰,我集中全部注意力,感觉着对方靠近的速度和距离,手里抓起一把沙土,心里数着数字。
“三、二、一!”
猛地探出头,我却采取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蹲着露出身体!
于是,我用一只手高高举在头顶的双管猎枪就显得那么刺眼,让对方第一时间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