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草,这不是胡闹吗?监区能同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等一下,我看看。”
张队拿出一张做了记录的纸,在上面不断寻找,“三月二十三日,王红说来例假,是痛经,请求将出时间调整到半小时后,去…十三组。”
“十三组?原来她是第几组?”
“一直是十组。”张队见邱梦不解,解释道,“犯人出工劳作,由于工种不同,而且人数众多,我们都会将她们分组、分时进行安排,并不是同一时间下生产区或者劳作区。”
邱梦点点头,“原来这样啊…”
皱着眉头,我问,“张姐,三月二十三日的出工记录还有没有?十组去了哪里?十三组呢?都有哪些犯人?”
“十组下了轻工区给手机壳上色,十三组去的是捆扎区。”
我一愣,“不对啊,王红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十组的工种明显比十三组轻,她干嘛要求去那里?”
“这…”张队面露难色,嘟囔着,“我怎么知道…草,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
“接着说,还有什么发现?”
“四月五日,金苗要求去换组,说她们组有人欺负她,干不了。”
“去的哪个组?还是十三组?”邱梦紧接着问。
“不是,”张队苦笑,“邱监,您可能还不知道,监区每几天就会有犯人从入监队分配进来,而且也会有人去出监监区等待刑满释放。因此犯人流动性并不小,因此每个月我们都会对监区里的犯人重新分组!”
“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大变动,大部分女犯还会按照原来分组进行安排,比如一个监室在一组,或者属于某个管教直管的女犯人分在一组。但事实上一两个月下来,小组成员出现变化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甚至有时候能换掉一半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