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作极慢,仿佛电影上演慢动作那样,轻轻却坚定地将第一张小小的画作举起,对着她的双眼,开始---撕!
“呲~~~”
白纸撕开的声音很清脆,我的动作又极慢,因此这声‘呲’便显得极为漫长。
“啊~~~不要~~~”
门口的汪监大叫,控制不住就要向床上扑,我怒吼,“流苏!!!”
于是,流苏连忙拉住汪监,从后面抱着她的腰,使劲儿向回扯。
我喘口大气,继续完成手中未竟事业,一张一张将从小小手里夺过来的画作,撕开,一片又一片。
纷纷扬扬,如同大朵大朵的雪花那样,飘落满床。
小小浑身颤抖,没有动也没有继续躲,目光中却闪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我读懂了---那边是,仇恨!
有仇恨也行,总比木无反应强百倍。
我撕着,一张没有留,就像她刚才对我的‘大作’完全一样的方式,处以极刑!
然后我开始哭,嚎啕大哭。
也不知怎地,装着装着我的泪水便流了下来,止不住的那种狂泄。
为小小的不幸还是为我感情上的波折,或者为了我们江家所受到的不公?
我不知道,只是自己却不知不觉入了戏,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小小吓坏了,啊啊地喊,晃动着小手,却不知道该伸向谁。
半天,我止住哭泣,强横无比抱过小丫头,任凭她在我怀里踢腿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