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说去看看小小。
小小房间里,小姑娘静静坐在床上低头画着什么。
我凑过去,看了看,好半天也没瞧出所以然来。
“姐,小小画的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汪珊苦涩地摇摇头,“她天天就这样,从安康学校回来,就跑进自己房间,画啊画啊,谁也不搭理…”
我知道汪珊所谓的安康学校是指专门收容教育类似孤独症患儿的一类福利机构。
而事实上,鉴于社会福利提供的财力物力往往很有限,那些孩子并得不到有针对性的专门治疗,也就是起到一个白天有人照顾生活,家里大人可以去上班挣钱的作用而已。
我坐下,伸手摸着小小的头,开始思索怎样才能打破孩子心灵的桎梏,从而让她尽量趋近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没想到,我的手刚碰到小小的娃娃头,小姑娘却猛然抬起小脑袋,看了我一眼,身体迅速向后缩,同时两手抓起那些画纸,蹭蹭蹭躲到床角,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和汪监同时一惊。
汪姐喊,“小小,宝贝儿,你,你怎么了?”
我则问她,“姐,小小平时也不让别人碰么?你和流苏,还有安康学校的老师同学,都不能碰她么?”
“不是的!”
汪珊跑过去将闺女抱进怀里,心疼地叫她的名字,“小小,乖…不怕,不怕,叔叔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