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开门的是流苏,我们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说起来,我曾在街头那次火拼外加暗杀的行动中,从亡命徒大海二海手下救过流苏一命,换来的是她昼夜不眠在医院守了我好几天。
后来,汪监曾开玩笑跟我说,流苏这丫头看上我了,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我却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流苏可能对我有些情意,而以现如今人们对于肉体接触的随意性来看,她也许不见得就是说说,或者还真有可能存了那份心思。
但哥们要的不是泡友,而是真爱,也就没有搭理汪姐的话茬儿…
此刻见到流苏,我心中却有些感慨。
之前,我印象里的流苏,要么穿着稀奇古怪的古装,要么披头散发在街头浴血,或者就是在医院里满目忧伤看护我…
像此刻这样清汤寡水一派素颜,却是第一次。
只不过,卸掉浓妆后的流苏却让我眼前一亮,活脱脱就一清纯飘逸的美少女,哪儿有一丝九霄云外私人会所大堂经理的样子。
流苏望着我,表情复杂半天没说话,甚至都忘记应该让我进门。
半晌,我讪笑道,“怎么着,流苏妹子,你就这样迎接客人的啊!”
“哼!”
也不知道流苏气从何来,哼了一声不说话,自己扭头进去。
我却在对方转身一刹那,似乎看到流苏的眼中已是雾气蒙蒙…
汪监在房间叫我,“江枫来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换了拖鞋,我坐进布艺长沙发,问流苏,“哎,你这人…干嘛给我一个后脑勺?忒没礼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