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雨茗有些奇怪,“江科,你好像已经在西京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连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
我反问她,“你呢,你在西京生活了很多年,不是也一样无处可去么?唉,事实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上也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可怜人。”
“哦…”
马监沉默了,良久才道,“对不起,我今晚失态了,为难你了。”
“谈不上,”我摇摇头,“都不容易,谁没个难处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漫无目的在街头踽踽而行,我开始向她讲述王五和他老爹的事儿。
“…马监,比起王五,尤其比起王五老父亲,我和你,我们是不是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呢?我无法想象,当老人家听到儿子就在自己离开后不久惨死当场的时候,该是一种何等绝望、悲伤以及万念俱灰!”
我叹息,心情再次被这个自己亲眼目睹、亲耳闻听的悲惨故事摧毁,难过之极。
马雨茗又落泪了,我不清楚她是为自己还是为王五一家。
夜风易冷。
马监打了个哆嗦,双手抱在胸前,将她胸前那对美好衬托得更雄伟壮观。
我默默将手中外套递给她,“披上吧,嘿嘿,算是我江枫送温暖给你。”
她接过穿上,于是我宽大的外套便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来回晃荡,令她看上去就像在风中摇曳着的夜来香。
“去找个宾馆吧。”
我终于开口道,“再走下去就该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