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话来讲,其最向往的就是所谓那些魔都小开的生活方式,有房有车有存款,闲暇时候还能在星巴克、考斯特这些地方喝一杯咖啡…
今年过年回老家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向明还曾容光焕发地告诉我,说自己有机会升职涨工资,前途一片大好…
哪儿像现在,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却像五十多一样,甚至显得比我父亲还要苍老。
姐夫没有抬头,只是呆呆地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双手伏在桌面上,垂着头默然不语。
似乎对于这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他早已经麻木、习惯了。
“向明!”
蒋淑山喊了他一声。
“到!”
听到有人喊自己,姐夫连忙坐直身体,“报告政府,向明我…啊~~~”
抬起头,他和我的目光隔空相交,姐夫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目瞪口呆看着我,那声‘啊’便被直接憋在嗓子眼,半天没有发出来。
至少过了十几秒钟,姐夫才大叫一声,“江枫?小弟啊,你,你可算来了啊,呜~~~哇~~~”
我姐夫向明,竟然在看到我的第一时间,放声痛哭起来。
他哭得那样凄凉,那么恓惶。
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灌注在他的身上,令他不堪重负。
我叹了口气,心中同样十分难受。
迎了上去,我冲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不停却一步也不敢从自己座位上挪开的姐夫说道,“姐夫,我爸我妈还有我姐和小外甥,我们全家人都时刻挂念着你,我们,谁也不会放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