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傻大妞绝壁是因为我身受重伤而自责不已。
“你瞧瞧,你瞧瞧,这话说的…我咋就那么不爱听呢!”
我开了一句玩笑,缓和着气氛,“咱谁跟谁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哥不出手谁出手,是不是?”
我并不想也不需要流苏从此背上一个欠我一条命的心理束缚,毕竟,自打我从茶楼跳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且,很现实的说,要不是因为她是流苏,我还真不见得能豁出老命去伸手营救。
毕竟,我只是一个惜命的、混迹在社会底层谋生活的普通人,真的做不到我佛慈悲、普救众生。
所以,救她并不是见义勇为,纯粹是因为我想救,可能也有汪监的一些原因在里面吧。
“我不管!”
没想到流苏倒是特别倔强,“江枫,以后不管你要什么、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我流苏这条命是你救的,那…我,我懂得知恩图报!”
我苦笑。
哎,这个性格直率、泼辣的傻丫头,让我说她什么才好呢?
我没有力气,也懒得跟她这儿就这个问题纠缠不休,我心中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更快康复,配合医院的治疗,让身体复原到最佳状态。
讲真,我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究竟会不会落下残疾。
想了想,我对流苏说,“行啦,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就去帮我找一下我的管床大夫。”
流苏连问都不问为什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阵脚步声响过,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终于,耳边一片宁静,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