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
我是在杀猪,我是在杀猪,杀猪……他给自己催眠道。
劈钢筋,理肠子,身上的一次性橡胶手套也给拿出来用了,乳白色的全染变成暗红和暗黑色了。
这是鹅肠,这是鹅肠,这是羊杂……他一个个排除,心理慢慢在自我催眠下,有些适应了,他又恍惚却又保持着时刻的清醒。
整个人处于一种扭曲的却又矛盾的状态。
——藏在肾里的钥匙。
他感觉自己有些变态,几个孩子此刻离他远远的。
应该中途的他们有人睁开眼睛偷看了。
徐一眉这个小书童一看就前途无量,眼睛都不带眨的。
“明明就是假的拼装的‘人’,你们怕什么呢?”最淡定的也是这小家伙。
“真的啊~”谢隼敢彻底睁开眼了。
“真的,带着假发的猴脸、马脖子、羊和猪的内脏,腿是鹿的,中间还有你们说的材料,这不是做的傀儡,还是甚?”他说得有理有条。
可是刚刚,丰云明明看到的是……
把钥匙放进那个与之完全吻合的孔洞里。
光明重见。
风小了许多。
也没觉得多冷了。
看来那个惩罚状态要没了。
他不再把希望寄托于上帝,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