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这头已经把完脉了,小王太医正在花厅开着安胎药的方子,见贾母等人进来,忙起身问好行礼。
贾母急不可待的问:“如何?”
小王太医一笑道:“恭喜老夫人,是喜脉。”
贾敏急的道:“知道是喜脉了,问的是大人如何?”
小王太医又道:“夫人身子素来不错,这一次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稍有些胸闷气短,想来是庶务繁多所累。我这里开个方子,只要夫人照着方子吃三个月便无大碍,只是这头三个月不可心绪烦躁,不可大惊大喜,还是好生养着才是。”
贾母忙让人来给诊金,又另塞了一个荷包给他,嘱咐道:“再开几个养生的方子,不要药房,她不爱吃药。”
小王太医笑了起来:“若是食补,在下便没有用武之地了。贵府大太太就有好几个良方,也是我们大夫之间相互传阅的好方子呢。”
贾母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亲自看着小王太医写完药房,又亲自送小王太医到二门处,最后转回清远居,却又站在内间的门帘外,不敢进去了。
听着里头女儿和老二媳妇儿在那儿恭喜,贾母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想起老大媳妇才进来时,跟自己何等亲近?如今却被自己一点点的磨没了,她就后悔莫及。
邢霜这头跟贾敏王氏说笑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问贾敏:“那尤氏如何?你可见识到了?”
贾敏正要说点客套话,可一想到母亲,她决定实话实说。
“还是你看得准,我这样的,也被她生生磨得快骂人了。”
王氏抬头好奇问她:“连你都想骂人,那她得是多蠢笨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