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本就能养活千万条鱼,为什么先来的就容不得后到的?”
龙阳君失语,怔在那里失魂落魄,咬牙低语:“我就容不得又怎样?”
魏假摇头:“子非鱼,吾亦非水。”
龙阳君伤心得几乎落泪:“是我蠢,还以为鱼水情深,原来不过露水之缘。”
魏假动容,十指相扣,笑道:“吾乃钓者,君乃吾之金钩,永在吾手。”
龙阳君不解意,魏假一脚踢翻鱼瓮,钓了一下午的鱼噗通掉回水里。
“鱼么,可烹可煮可弃。你,不可以。”
龙阳君破涕为笑,才道:“原来,你是想学太公?”
“道是‘愿者上钩’,我倒不知他是愿还是不愿?”
龙阳君心结稍解,闻言又忍不住瘪嘴:“愿什么?”
“当然是——”魏假抬头望云,长久才道:“社稷之臣。”
龙阳君这才放宽心:“好,我去替你探。”
张良有机变善算谋,若能为魏国所用,何尝不是好事?
龙阳君来到驿馆时,项伯正在给张良上药。
那细皮嫩肉上白一道红一道真真叫人心疼。
听得报名,项伯掀被给张良盖上,堵门不让进:“怎么?打了人还要来吊个丧啊?!”
龙阳君见不惯这粗鲁脾气,拿帕子捂着口鼻,高声问屋里人:“有客来访,恶犬当道,该当如何?”
张良在里捂嘴偷笑:“哪有恶犬?此乃神荼是也!”
龙阳君转头问项伯:“我,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