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崽儿很不要脸地捡了司空马的现成计策。
“燕国国穷兵弱,与其坐以待毙,何不以攻为守?”
“如何攻又如何守?”
“厉兵秣马坐以待毙,不如诱敌深入再图围歼!”
“女公子的意思是,以退为进?”
“天时地利人和,燕国独占地利。秦国远道而来……遮绝粮道必能置之死地!”
“易水乃燕国最后屏障。一旦失守,秦兵直指蓟城。以退为进只怕是引狼入室!”
“横竖这点兵力,全放一起就是等死,灵活一点好歹有生机啊!”
“据守易水或能一夫当关,退居北岸乃是谋求速死!”
“谁说拿易水犯险了,不是还有一道居庸天堑吗?!”
……
两个人就能不能退的问题吵了小半个时辰,姑娘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胆小。她又不是燕国人,不会细想燕国人的心情,只考虑这局棋怎么玩胜算最大。
好比对剑,都要死了,最后一剑戳出去,戳不戳得死另说,能戳一窟窿都是赚,而这位先生总觉得死太快不好,多活一口气是一口气。
姑娘无论说什么都能被那先生逮住尾巴,最后小孩脾气一上来就发了疯。
“这也怕,那也怕,那算了,让燕王投降好了!反正秦国又不会杀他!平民百姓也不用死!所有人都不会死!只是少了一个叫燕国的国家而已!这个结局最好了!”
对清河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结局,干什么非得死人?一个人都不用死才好!
黄金台下那一千双眼忽而闪了奇异的光芒:秦国不杀人吗?秦国不是以斩首计功吗?秦国男人来了不会抢我老婆睡我女儿吗?秦军不会屠城吗?他们不是才屠了邯郸吗?
……
“秦国以前是以斩首计功,可是自从缭——自从尉缭接任太尉之后,就不单论斩首数了!”
“谁说秦王屠了邯郸啊?他只是杀了他娘家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