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衣一匹白驹,蹄声惊醒一冬沉寂。
待马蹄迫近,才见白衣原是缟素,少年家中有人新丧。
少年打马过后又等在岔口,化雪天马蹄不稳只能用步,有人同行可解寂寞。
少年说:“卓氏善冶铁,徐氏善铸剑,若要名剑,徐氏寒光垆为赵国之首。”
清河笑:“好好好!那我们也去徐氏的寒光垆!”
崽儿问了许多赵国风物,少年博闻强识,其言其行不像寻常人家。
待问到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少年便缄口不言了。
爷爷斥孙女无礼,清河道歉,少年强笑“无碍”便再不做声。
忽又闻蹄声如雷,一众黑袍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打马而过。
山陡路滑,他们也只得下马。
陌路人相遇,免不了互相打量以确定身份。
眉来眼去几回合,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人,姑且称之为黑衣公子,三十余岁,面容清癯,腰佩明珠璎珞,身披锦帽貂裘,想必既富且贵,其他一无所获。
来人非常谨慎且深藏不露,一言不发无从窥探身份。
但他总偷看清河,这让忌很讨厌于是反手握住清河,暗示:这是我妹,你想啥?!
路至半山,黑衣公子满额虚汗,想是体虚有内疾。
忌儿心下给的论断是纵欲过度,清河跟蛊婆婆混过,觉得这人是真有病。
她递过一方帕巾:“大哥哥你擦一擦汗,体寒最怕冷天出汗的。”
那人犹豫许久,才接过帕巾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