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使,出降以后,若韩国臣民再遭屠戮,韩人荒尸厉鬼也不会放过秦国。”
“若有虚言,碎尸万段。”
韩王安素车白马出城,奉上王玺,国门大开,国丧。
秦人入城,麻木的韩民站在道旁麻木地看着,庆幸着虎狼之军这一次不是恶魔。
秦军履行诺言,秋毫无犯。
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得以保全,唯有王族不可能全身而退。
“从此韩国子民即为我大秦子民,秦王自会恩恤,腾也会善待。韩国宗室,腾无权处置,还请韩王携妻子入咸阳,由我王裁夺。”
主将要主持政权交接事宜,押送的任务,落到副将身上。
至于正使姚贾,今日一战并没有展示他本领的十分之一,若非副使忽然搅局,好戏还有很长。
“别以为我就会放过你,我记韩非的仇,也会记你的仇,以后可小心着点吧!”
大行令笑着撂下这句话就策马北去,赵国才是秦国的劲敌,邯郸,才是姚贾的主战场。
姚贾不想回咸阳领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给韩安添堵。
亡国哪有不恨?又不都是圣人!
恨得最狠的未必不是韩安,可闹得最凶的却是另有其人。
“我们会被如何处置?”
“父王会不会被处死?”
“是否从此再无自由?”
棠棣公主冷笑:“一问三不知,却原来是一条只会替人疯咬的狗。”
忌生性如木,木本无心,故而无情,不以面色示悲喜,只凭巴掌说喜怒。
宫裳跌坠在地,好似名花摇落,花落必有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