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被送回学生公寓，依然是丢回了看守所。
只有一张硬床，他跟卓启两人一直是流睡的。刚进来的时候红发的家伙相当不服，仗着自己是alpha非要享受特权，不然就威胁说要搞他，凌白也不会讲道理，打了他几顿，之后就老实多了。
“起来！”凌白推他的肩膀。
“你……你不是走了吗！”卓启睡眼惺忪。
经过一个礼拜的洗礼，他现在觉得能好好睡一觉都是幸福的事。
“我又回来了不行啊！”
卓启怂怂地爬起来，睡成向日葵的脑袋往他身上凑，“咦，你身上好像有什么味道？还蛮好闻的。”
“滚滚滚！”凌白现在是一点没耐心。
……
再见到夏歩安，是在高年级的指导课上。
那是好不容易从小黑屋出来的第一个礼拜，凌白初步熟悉了专业课程。
他和红头发的卓启是同一个学院的学生，却在不同的区域上课。显而易见，这所学校是将alpha和beta拆开教学的。至于omega？阿斯尔军校里没有那种需要被供着的东西。
尽管alpha的学生生来天赋高出一等，实际上，整个学校里平均成绩最好的却是beta的学生。然而，无论他们再怎么用功努力，改变不了校方的态度，也改变不了整个社会对强弱的定义。beta每天的勤勤恳恳，还经常被那些不思进取的alpha嘲笑，让人怎能不气。
凌白这些天，便经常听到beta学生类似的不甘埋怨。
任何alpha的名字从他们嘴里吐出来，都恨不得咬成8块再往外丢。
除了一个人。
天气晴朗的午后，白云大朵大朵的，凌白挤在bata堆里，削尖了脑袋往训练场地里瞧，旁边全是流口水的声音。
场地中央是排得密密匝匝的一堆alpha，毛色千奇百怪。
正当他觉得没什么看头的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长发的军装青年，一下子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包括凌白。
不过，他更多的是因为在这里看到对方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