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哪里来的?”凤杨问道。即使在病中,气势依旧摄人。
“是七弟刚刚给我的,真的不关我的事……”苏汀兰吓得发抖。
凤杨怒极反笑。
他对外只是宣称染了风寒,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送他伤药。
他以为在脑海中偶尔浮现的荒唐场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那天喝得很醉,凤羽又早早地离开了宴会,第二天起来凤杨面对周身的痕迹和难以启齿的胀痛不安,他怒不可遏地让人追查昨日的情况,宁可错杀一百地也要找出那个肮脏的人来,即使如此,他都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竟然真的是他……
他费尽心思地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便是害怕自己日益强烈的情感会让自己对他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可结果,两人还是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虽然过程与自己设想的不同。
“……夫、夫君?”苏汀兰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
凤杨这才注意到她还在,扬了下手,帘子外立刻有人进来。
“把这个女人送回去。”凤杨说。
刚刚还甜蜜蜜地叫人家兰儿,现在就成了干巴巴的这个女人。想到又要回到小黑屋里去绣花。苏汀兰内心在哭泣。
“七弟……”
凤杨握着药瓶,神情痛苦地,陷入迷惘……他如今到底该怎么办……若他们不是兄弟,该有都好……
可偏偏,那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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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送完药,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就像是一下子还清了债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