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里。
洁白的病床上,明月紧闭的双眸仿佛不会再睁开,纤长的睫毛没有波动,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比雪白的床单还惨淡。
她的呼吸很轻,轻得仿佛可以听到输液管里的回音。
安翊盯着放在桌上静音状态的明月的手机,它固执地一遍遍亮起,又一次次暗去,周而复始,良久之后才不甘心地停止。
他拿起手机把玩了一会儿,终于找到未接电话,毅然按下了删除键,关了手机。
当窗外一片浓浓夜色的时候,明月的眼珠动了动。
安翊伫立在窗前,眺望远处的灯火,晚风吹乱他的黑发,王子般矜贵而不羁。
明月睁开双眼,陌生的环境,白色的灯光让她不适应地皱眉,下意识想伸手遮挡。
“嘶”!手背的痛意让她忍不住轻呼,安翊闻声赶了过来,轻轻抓起她的右手,已经渗血了,赶忙按下床头的电铃。
护士再次替明月重新扎好针之后离开,安翊抱臂靠在床边的柜子前,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她的右手手背有一小片淤青,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明月靠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盯着地滴管里的透明液体。
良久。
明月开口:“冉然她们被吓到了吧。”
这是两个人今晚以来第一次交流。
安翊拉过椅子坐下,认真地注视她,“连我都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