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让门外小厮去通知管家,同时在心里琢磨一会该怎么办。
酒席很快上来,六个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至少从表面看一团和气。
席间郑芝龙、郑芝豹、郑芝虎几次提出要去茅房,但每次秦书淮、李敬亭、花沉中的一人都会起来,笑哈哈地说同去同去。
秦书淮这次十分谨慎,虽说外边有两千联军包围了郑府,可以说现在郑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插翅难飞,但他还是担心郑府有密道,所以郑芝龙三兄弟,他来之前就和李敬亭、花沉说好了,要一盯一。
为什么必须这么做?要知道他们中的任意一人,只要出了郑府登上战船,都足以号令那八百艘战船。到时候人家携船自重就很头痛了。
酒足饭饱,已是接近卯时,郑芝龙见秦书淮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试探性地问道,“国公爷,天色不早,不如留宿鄙府吧?”
秦书淮一点都不客气,说道,“好极,我与一官兄可谓一见如故,今晚我们同塌而眠,秉烛长谈如何?”
李敬亭有样学样道,“我与芝豹兄亦是一见如故,也同塌而眠吧。”
花沉接着说道,“我与芝虎兄更是一见如故,不如……哈哈哈。”
郑家三兄弟的脸色铁青,恨不得马上把这三人扫地出门。
然而他们又能奈何?这三人的功夫个个出神入化,容得他们说个不字?
于是,六个人分三间房,分别住了进去。
自是都无睡意。
郑芝龙带着秦书淮进了卧室后,关上门,忽然冲秦书淮作揖,行了大礼。
说道,“国公爷,郑家上下一百余口性命,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
他很清楚,秦书淮是铁了心要押他上京了。以秦书淮的武功和谋略,他大抵是没可能逃走的,故而有此一说。
可以说,到现在他已经没有要逃的打算了。从秦书淮截住郑芝豹、郑芝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