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回过神来,说道,“无妨,老臣年老体衰,一时走神而已。”
“老师要保重身体,才能与朕一道再造大明中兴啊!朕有孙老师,有秦兄,正是一展拳脚的时候呢!”崇祯意气风发地说道。
孙承宗淡淡一笑,“皇上放心,老臣的身子骨,还算硬朗!”
“那就好!咱说到哪了?哦对,老师觉得,秦兄密奏所提的五点建议,咱们是不是该着手实施了?”
孙承宗点了点头,说道,“这五点建议确实势在必行,老臣附议。”
崇祯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你说说,咱们该怎么打击东林党,要不要拿周延儒下手?朕可忍他很久了!”
孙承宗持重地摇了摇头,说道,“若东林为党,那么这周延儒就是东林党首,要是皇上拿他下手,就骑虎难下了。”
“如何骑虎难下?”
“皇上试想,东林人早已把周延儒视作内阁首辅,如果拿下了他,皇上派另一东林人顶上还好,要是让非东林人顶上,那各地督抚一定会集体反弹的。他们觉得,皇上拿了三边,又撤了他们的‘周相’,对东林下手已是板上钉钉,弄不好这些督抚就狗急跳墙了。”
崇祯皱了皱眉,说道,“老师说得对。秦兄说,打压是要打压,但是不能太过,以前他还说个一个比喻,叫什么温水煮青蛙。这个……确是需要好好思量。”
孙承宗忍不住说道,“皇上,秦书淮所言也未必句句是真言,皇上需有自己的圣断才是。”
崇祯愣了愣,终于明白了孙承宗的意思。
呵呵一笑,说道,“孙老师,你多虑了。朕自有圣断,但是秦兄所言也是对的。”
孙承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但愿是老臣多虑了吧。”
殿中,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