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卷起残雪。
冷!
常吾机几剑斩断了捆曹文诏的绳子,然后帮他解了穴道。
曹文诏双目赤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整了整衣冠,然后缓缓跪下,朝身首异处的六使徒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梅印之面无表情地捡起六使徒的头颅,用手按在他的躯体之上,然后抱着他走下擂台。
他残缺的耳朵和肩膀,留下了殷红的鲜血,很快和六使徒的血汇成一股小溪,流淌下去。
他的脸上看不到哀伤,然而越是这样的倔强,越是让人不忍。
明军阵中,此刻亦是死寂。
秦书淮、邱大力、孟威、孟虎、赖三儿等江河帮人,李大梁等东厂番子,李敬亭等锦衣卫精英以及汪大童、智仁、智空、唐三娘等大批武林中人,无不默默立在两边,目送梅印之抱着六使徒遗体缓缓而回。
梅印之把倚天剑交还给秦书淮,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六使徒走向营帐。
此时,忽然擂台方向传来一声诈喝。
“秦书淮,该你了!”
正是宁无常。
秦书淮瞳孔微微一缩,随后把剑递给身边的李敬亭。
李敬亭道,“国公爷,真的不用剑么?”
秦书淮一人一剑纵横天下数年,没有人料到这关键的一役,他却放弃用剑。
谁都想不通。
只有秦书淮知道,对面宁无常,自己绝对不能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