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那边低低地问道，即使是手机通话里由音频传递的声音，那种华美磁性的质感也好像在鹤见莉露心尖上不经意地剐蹭了一下。
她不自觉蜷起了手指，察觉到自己这个小动作后赶紧回头看了眼坐在原地的鹤见明，而五官和她有几分肖似的黑发少年敏锐察觉到她的注视，慌不迭朝她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腿跪麻了，姐姐！”
“……”
鹤见莉露无语地撇开视线，走出房间顺便合上了纸拉门。
附在耳边的手机里传来几声低笑，不用想也知道鹤见明那个大嗓门在她和某人的通话中刷了一波存在感。
“分手后还来骚扰前女友的都是渣男。”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这话听着有点叫人伤心。”几乎从通话那边人说话的韵律中，就能想见他此刻气定神闲的姿态，“本大爷倒是以为占了便宜就分手翻脸不认人的才是渣女呢。”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莫名其妙。
“你欺骗了本大爷的感情。”慢条斯理。
“……”噎住，好像接下来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太合适，偏偏电话那头的人不依不饶，“还欺骗了本大爷的金钱。”
他这么一说，鹤见莉露便想起之前轰动全城的天价广告和明显蓄谋已久的定制项链，或许还得加上平时在他那里蹭的各种笔记本橡皮擦水性笔卫生纸早餐便当水果牛奶润唇膏——除了最后一样是这个月才开始用的以外，其他的东西差不多蹭了一整年，零零碎碎加起来虽然价格不贵但的确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思绪快速地转了一圈，神色有几分心虚的少女只好耍了个赖皮：
“反正我还不起。”
“不过本大爷乐意。”
——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对方低沉的尾音在自己耳畔滑过时，鹤见莉露几乎要稳不住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