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恩听到这话,忽然顿住了,跟着他试探着问道:“是谁用这样的方式送来的?是津县县的人吗?”
黄玲玲没想到自己随便这样一说,竟然会引起眼前这个人的警觉,她笑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看守所以前也不是没有病人有这样的情况。”
李泽恩点了点头,他转身就要告辞,说傍晚把人送来。
傍晚时分,李泽恩果然带着人过来了。
通过黄玲玲的仔细检查,发现陶庆并没有任何异样,她便如实地出具了诊断报告。她还把那个红包压在了报告下面。
李泽恩非常恼怒,他瞪了黄玲玲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黄院长,现在做事像这样就很难做得下去的。”
黄玲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恐吓我不成?”
李泽恩被她这么一叫,也是吃了一惊。
他恨恨地瞪了黄玲玲一眼,冷笑道:“黄院长,今天我既然带人来了,也不怕你不肯合作。除了你,我就不信大朗甚至朗西省没有其他医生可以看精神病。”
黄玲玲听着他嚣张的话语,心里毕竟有些忐忑。人家能从市看守所把人捞出来,显然能量大得惊人。
这样的人,不得罪还是上策。
于是黄玲玲笑道:“李先生,我们这里的仪器毕竟没有省里的医院精密度高。你能带人去省里再复查一下,却是最好不过了。或者你陪你的弟弟去大都市那边。那边的精神专科在国内,甚至在国外也是数得着的。”
李泽恩听到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些。他也没再说什么,就带着人走了。
黄玲玲一直忙到傍晚,给王明芳出了诊断报告之后,这才下了班。回到家里,她对今天发生的事始终感觉心神不宁,便给自己的同学,也是津县县的医生刘芳妮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告诉了刘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