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宫里就来人了,照例赐了许多的补品,钟宛胸中大石落地,能把宣瑞送走就好。
宣瑞终于停了药,严平山的意思是让宣瑞修养几日,钟宛想也不想道:“不,明天就走。”
宣从心放下手里的针线,讶异:“这么急?”
“迟则生变。”钟宛道,“谁知道三皇子哪天就不行了?三皇子是宣瑞的堂兄,真不好了,那边举丧,这边热热闹闹的回黔安,像话吗?”
严平山一想也是,他看向钟宛,“你……”
“我肯定不走。”钟宛吩咐,“把林思叫回来吧,让他送宣瑞回黔安,不必再回来了。”
严平山答应着去了,宣从心的狐裘还没缝制好,她急着连夜赶出来,也来不及闲话了,让人拿着针线回自己院里赶工了。
钟宛去清点跟着宣瑞回黔安的仆役,又亲自替他打点行李,王府前后乱糟糟的,钟宛进进出出,呛了两口冷风,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有点热。
“不争气啊……”
钟宛懒得找府里的太医,回到自己屋里找了两粒治寻常风寒的丸药和水吞了下去,裹上厚衣裳又出了门。
忙乱了半天,终于将行李打点好了,严平山一个人回来了。
“人呢?”钟宛抬头,“哑巴呢?”
当着其他仆役,严平山含混道:“没寻着。”
钟宛皱眉,让严平山跟着自己进了屋。
“林思不想走。”
严平山着急道:“我托咱们在四皇子府上的人交代他,他说走不开,我又想办法把他叫了出来,当面问,他……说不想走。”
钟宛失笑:“为什么?”
严平山摇头:“没说为什么,他一个哑巴,问也问不出话来,我让他写,他也不写,问急了,连比划都不比划了。”
钟宛仔细回忆,突然发现自自己回京后,几次同林思说让他跟着回黔安,林思都是半吞半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