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回黔安。”郁赦皱眉道,“昨日入宫,就是想替宣瑞向皇帝请辞。”
郁赦嗤笑:“说起来,还是宣瑞命好,这么个废物,居然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冯管家敏锐的闻到了一丝半酸不苦的味儿,他心里觉得有戏,轻声道:“其实,世子当年可以不让钟少爷走的。”
郁赦最烦听这个,闻言眉头紧皱,“说了多少次了,我留不住。”
冯管家见缝插针,“但现在就不一定了啊!现在还留不下吗?”
郁赦又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留得下,保不住。”
冯管家心里一阵难受,焦心道:“世子你就料定自己活不久?”
郁赦淡然道:“是。”
冯管家恨不得跟郁赦动手。
郁赦把话说出来了,反而舒坦了,他将手臂枕在脑后,慢慢道:“且……我心里恨着他,留他在身边,不知道哪天犯病,就将他掐死了。”
冯管家茫然:“您恨他什么?恨他这些年编排您的事?”
“不。”郁赦眯着眼,“我恨他明明能无情无义的安稳过一生,可偏偏对谁都实心实意。”
冯管家失笑:“这不是钟少爷的好处吗?”
“是,所以更留不得。”郁赦深吸一口气,“他若不是这样的性子,我昨晚就……”
冯管家感觉自己听到了关窍,忙追问:“昨晚如何?!”
郁赦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昨晚就将他做了。”
冯管家气不打一出来,那你就做啊!!!
冯管家恨铁不成钢,“那昨晚两个时辰,世子到底……到底……”